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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述:穆斯林兄弟會與哈裏發制度

排行榜 收藏 打印 發給朋友 舉報 來源: 本站原創    作者: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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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曆史在輪回。轉眼之間,一個被放逐、被禁止的組織走上前臺,與長期清剿這個組織的對手坐在桌前,“對話”一個國家的走向。

這個組織是埃及的穆斯林兄弟會,那個對手則是埃及前特務頭子、現在的副總統。

2011年2月6日,這個消息不脛而走。歡呼,擔憂,捶胸,百味堆積。

  

實際上,穆斯林兄弟會有廣泛的群眾基礎和良好的民間口碑,其成員已“滲透”到社會各個層面;社會每每出現災禍時,兄弟會成員最先到達救助現場。無疑,其成員的宗旨好似“為人民服務”,旨在構建透明而幸福的埃及。對此,世界當然蹙眉。畢竟,主流媒體與埃及當政者沆瀣一體,給他們抹了幾十年的黑灰。

最擔憂穆斯林兄弟會的莫過於鄰家以色列和穆巴拉克的美國盟友。埃及發生起義時,神通廣大的美以情報部門均未能事先預警,使特務們蒙羞。

  

還是奧巴馬總統比較留有餘地:美國政府不能只看被解放了的的兄弟會和被貧窮折磨的底層,還要寄希望於埃及的中層,即受過西式教育、伊斯蘭意識相對淡漠的群體。樹倒猢孫散。瞧瞧突尼斯,雖遭遇長期的法式洗腦和獨裁統治,但久違於宗教的人們,懷抱愧疚,湧入清真寺。早先,在前蘇聯長期洗腦加放逐的中亞地區,信奉無神論的人們、尤其是年輕人斷然“叛教”,紛紛回歸伊斯蘭,連公然藐視宗教的大總統也開始返璞歸真,當眾“操作”宗教。

按照西方的標准,穆斯林兄弟會應該是反對派,或是不同政見者。因此,他們至少應該沾染一點點西式民主的同情,或提名得個什麼獎項。但是,他們不符合西式民主的評獎標准。

  

好,我們簡要看看穆斯林兄弟會——

1928年,一個叫哈桑·班納的小學教師,在埃及開羅附近的伊斯梅利亞城建立了穆斯林兄弟會,當時,成員中還有兩名小學生。大家知道,1921年,在中國,幾個革命者建立了中國共產黨。那時,它也是一個秘密組織。

1906年,哈桑·班納出生於一個傳統的穆斯林家庭。說傳統家庭,是舉家堅守伊斯蘭信仰,並奉行蘇菲修持。曆經殖民者的洗腦,不少穆斯林的信仰被侵蝕被弱化,猶如今天不禮拜、吃豬肉的阿爾及利亞“穆斯林”軍人。

他父親藏書頗豐。他五歲上背誦《古蘭經》。黎明前,他早早起來,挨門叫醒人們去禮拜。他聲音甜美,小小年紀,就在清真寺裏帶領眾人禮拜。這說明他確實與眾不同。

他讀過師範學校,後畢業於開羅伊斯蘭學院。在學院期間,系統地學習了伊斯蘭教義、教法和蘇菲學理,並深受老師拉希德·裏達伊斯蘭複興思想的影響。1927-1933年在伊斯梅爾公立小學任教,住在伊斯梅爾城。有雄辯的口才,以人格魅力和個性每周到伊斯梅爾城的幾個大茶館去演講,主要是講故事,講《古蘭》和《聖訓》中的故事。6個月後,他的演講有了成效。1928年3月,他和六個朋友一同宣誓為伊斯蘭和穆斯林而奮鬥。 

同時,這個青年遍訪埃及。那時,英國雖“承認”埃及獨立,但又提出英國負責埃及國防、控制蘇伊士運河、保護外國人權利和繼續統治蘇丹“四項保留條件”。旅途中,這個青年心顫不已:在殖民統治與搜刮下,他的祖國滿目瘡痍,他的同胞苦不堪言

 

哈桑·班納還有個夥伴:甘地在印度與殖民者周旋。他們都有革命理想。

兄弟會成立三個月後,阿根廷降生一個人,後來叫切·格瓦拉。他遊曆了整個拉丁美洲,目睹貧窮的無處不在,見證根深蒂固的社會不平等。他斷定這一切國家壟斷資本主義新殖民主義帝國主義的結果,唯一的補救方法是進行世界革命

 

1949年2月12日,埃及王室派遣特務暗殺了哈桑·班納1966年8月,另一導師賽義德·古圖布(又譯葛堆布)被政府殺害。

殺害導師和思想者的效果適得其反,他們二人的思想與影響,在他們離世後得到廣泛傳播與發揚。而今,穆斯林兄弟會不僅存在於埃及,也存在於世界各地……

 

穆斯林兄弟會的主張從不含糊:消除殖民主義影響,弘揚伊斯蘭傳統,堅持哈裏發(繼承人)思想。哈裏發就是代理真主治理國家的人,其權威必須屈尊於真主之下,人不可濫用權力,不可偏離伊斯蘭政治軌道。坦言,哈裏發思想的內涵就是政教合一的伊斯蘭體制。這是至今備受爭議的焦點,更是伊斯蘭恐懼症的病根。甚至最近,在兄弟會走上政治前臺的時候,他們“否認”在埃及建立政教合一的伊斯蘭政權。

  

何為政教合一?它是新生的異端嗎?是某些社團的政體藍圖嗎?

政教合一:伊斯蘭固有的政體原則。先知穆罕默德在世期間,正統哈裏發執政時期,實行的就是政教合一,雖然當時沒有這樣的稱謂。

  

後人把政教合一的哈裏發制度視為異端甚至禍水,是為了妨礙、阻止和禁止政教合一。早期殖民者侵占穆斯林土地後,迫切改革兩大對象:其一正是破壞政教合一,實行世俗統治,把伊斯蘭從政治中分離,使伊斯蘭僅僅充當穆斯林的宗教儀式和生活調劑;殖民者急於改革的另一對象就是教育。比如,他們反感《古蘭經》的語言阿拉伯語,把阿拉伯語拉丁化是頭號目的。看看,原本使用阿拉伯語字母的馬來語和土耳其語,硬是被殖民者和凱末爾改用拉丁字母,這不但破壞了這個語言的結構,而且破壞了這個語言的外貌。今天的馬來語和土耳其語,看著就很別扭。

政教合一本來就是伊斯蘭的政體規則,可以作為某些社團的政治目標,但不是他們的標新立異。

 

從穆斯林內部講,最早破壞哈裏發制度的先鋒是凱末爾在土耳其的“革命”以及沙特家族在阿拉伯半島的萬哈比“運動”。前者葬送了伊斯蘭先知的遺產奧斯曼帝國,後者統一沙特半島、實行國王式的家族化世襲統治、脫離奧斯曼帝國。隨後,外部列強歡歌笑語地入侵穆斯林腹地,並打開侵犯中國的通道……

 

在伊斯蘭的早期曆史上,穆斯林是一個完整的哲瑪體,一個一呼百應的信仰共同體;這個信仰共同體的第一位埃米爾(領袖)正是真主差遣給全人類的使者穆罕默德。正是這種哈裏發體制,既是在使者謝世後,穆斯林們仍所向披靡,使伊斯蘭發展壯大。

 

在人類曆史上,伊斯蘭和穆斯林是實行“選舉”的先鋒。第一位哈裏發艾布·白克爾巴巴就是選舉產生的。後來,十字軍侵入穆斯林土地後,才“發現”選舉制度,並帶到西方;成吉思汗征服穆斯林土地後,對穆斯林的選舉制度大開眼界。

“民選”哈裏發艾布·白克爾非常重視《古蘭經》規定的“協商”制度,凡事都與周圍商量,充分聽取大家的意見。那時,雖然沒有“人權”和“民主”的提法,但能夠聽取別人意見就是尊重人權,就是實行民主。在戰爭途中,哈裏發白克爾巴巴讓年輕的將軍騎在馬上,自己卻跟在馬的後面步行!在他的人格光環下,世上的小醜實在玷汙求死的繩索。

 

今天,很少有人相信伊斯蘭的民主思想和制度早於西方,選舉制度也早於西方,而且把背叛和脫離伊斯蘭選舉制度的家族式統治,因之造成的腐敗、貧窮與沖突無知而陰險地歸咎於神聖的伊斯蘭。

阿拉伯國家的問題與災難是偏離和不尊重《古蘭》與《聖訓》造成的。紙豈能包火,紛紛燃燒起來……

 

曾聽過俄羅斯的一句新聞講述:……他們企圖回到野蠻的中世紀。

真可笑:中世紀野蠻的時候,伊斯蘭文明處於鼎盛時期。正是伊斯蘭文明喂養了歐洲的文藝複興,使歐洲逐漸走向文明;那以前的歐洲人甚至不洗澡,堅信洗澡危害健康;只有個別“勇敢”的貴婦人每年才洗上那麼一兩次。當穆斯林按照著作的重量付給等量的黃金稿酬的時候,歐洲的哥白尼和布魯諾卻慘遭迫害。

 

縱觀今天的穆斯林土地,不是西化,就是家族化,早已破壞了哈裏發制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哲瑪體,沒有民眾可以“聽從和服從”(《古蘭經》文)的埃米爾。穆斯林兄弟會應是這方面的補償。穆斯林的一盤散沙,各自為政,沒有“同一哲瑪體、同一埃米爾”的現狀,是穆斯林被動挨打的根本原因。

 

順便說說中國穆斯林。按照伊斯蘭信仰,天下穆斯林都是一家。在不同的國情下,我們的生存與發展仰賴國家的進步與發展。我們的信仰受法律保護,信仰的環境在改善。當然,我們也面臨問題、機遇和挑戰。由於我們基本處在各自為政、互不隸屬的框架內,我們協商與合作的途徑相對不多。曆史留給的一些“框架”需要完善,比如,穆斯林習慣於沒有大的或總的哲瑪體,安心於沒有可以“聽從和服從”的埃米爾,從而在各自為政與一盤散沙的現實中徘徊。這顯然不利於我國穆斯林的整體發展,尤其在社會逐漸多元化並醞釀轉型的時期。本作者將另文與朋友們一道探討這一話題。

  

2011年2月3日,《耶路撒冷郵報》撰文“必須警惕穆斯林兄弟會”,“因為軍人政權一旦倒臺,所出現的權力真空必然會由穆斯林兄弟會填補。當前的事態正在快速發展,排除穆斯林兄弟會上臺的能性,是不明智的。”  

可以說,西方陣營、以色列、世俗的穆斯林統治者以及原本與伊斯蘭沒有多少聯系的利益集團,都本能地反感、反對哈裏發制度;因為,哈裏發制度不但落實伊斯蘭的政體政策,更束縛和限定了人的權勢。不同於人治與法治,哈裏發制度下的政教合一是“神治”。

伊斯蘭哈裏發制度的理論基礎和指導思想,是《古蘭》與《聖訓》。西方陣營又把這冠以“伊斯蘭原教旨主義”和“宗教極端主義”。

  

1979年2月,伊朗伊斯蘭革命勝利,這是恢複伊斯蘭哈裏發制度的裏程碑,其核心就是反對西方化和世俗化的伊斯蘭回歸革命對此,西方及其盟友先是感到天塌地陷,後是制裁與圍剿。

1917年11月,布爾什維克革命勝利,這也是馬克思革命理論的勝利。反革命勢力不也妄圖扼殺這一新型的制度產兒嗎?

  

今天,國際形勢風雲變幻。東帝汶可以通過公決獨立,蘇丹可以通過公決分裂,但在車臣、棉蘭老、克什米爾……非要使用軍事手段。

  

在前蘇聯時期,西方支持不同政見者,意在顛覆社會主義制度。西方也容忍本國的反對派,可就是容不得穆斯林國家的反對派,尤其放不過穆斯林兄弟會。

  

眾所周知,美國情報機構援手阿拉伯獨裁者,以黑獄方式協助打壓像穆斯林兄弟會這樣的異端。9·11之後,在“反恐”的大棒下,美國更動輒把一些爭取國家和民族權益的群體打上“恐怖主義”烙印。

 

穆斯林兄弟會最初作為一個民間團體,現在作為一個擬建中的“黨”,無疑是一個正常國家的一個正面實體。正如兄弟會領袖所言,“埃及是埃及人的埃及。我們不在乎是否掌權。我們希望埃及進行公正的選舉,選出自己願意的領導人。

 

世界可以看不慣穆斯林兄弟會,可以妨礙在穆斯林的土地上恢複政教合一的哈裏發制度,從而殘延符合西方利益的家族和世襲的非伊斯蘭統治。但突尼斯和埃及的劇變,至少走出了“意外的”第一步。隨著家族獨裁體系的崩潰,隨著伊斯蘭傳統的修複,覺悟了的民眾尤其是清醒的學人,將會攜手尋找穆斯林失落的珍寶——由伊斯蘭先知實踐和倡導的哈裏發制度。

 

這是真主賜給其僕民的最好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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