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查理,就沒有暴力

又是《查理週刊》。

這份得到法國官方和主流認可的諷刺性刊物,一直以“言 論 自 由”的先鋒形象存在于西方社會。就在5年前,該刊以漫畫形式侮辱穆斯林先知穆罕默德,甚至是以裸體畫面出現的,而類似的辱聖漫畫在此之前就曾多次出現過,法國的穆斯林社會也曾一再投訴警告,均被置若罔聞。這種無視世界穆斯林在情感上遭受傷害的極端挑釁行為,最終也以極端的形式得到了回應——有人沖進《查理週刊》辦公室,持槍掃射,《查理週刊》辦公室十一人死亡(2015年1月7日)。

這場襲擊,讓法國和西方乃至整個世界炸開了鍋。不管穆斯林世界還是非穆斯林世界,第一時間都對襲擊者予以了譴責。其中也不乏理性思考者:暴力殺人固然不對,可作為一個公眾媒體,毫無底線、長期褻瀆醜化一個擁有十六億人信仰的宗教先知,難道就對了,就不該負有責任?對此法國的答案是,新聞有言論的自由。

然而奇怪的是,《查理週刊》前身《HARA KIRI》曾於1970年諷刺去世的將軍戴高樂而被封禁,隨後才改名《查理週刊》。

2009年,法國漫畫創作者薩因在《查理週刊》供職其間,曾創作一幅漫畫諷刺了薩克斯之子由於財務緊張等原因加入了猶太教,《查理週刊》便要求他道歉而遭到了薩因的拒絕,於是《查理週刊》就因他嘲弄了猶太教解雇了他。

在《查理週刊》身上,類似的雙標事件還有很多,在這些看水放船、無法自圓其說騎牆標準裡,其標榜的“言論自由”怎麼看都像一個笑話。

當然,言論自由是現代社會的基本價值,是需要維護的;信仰自由是現代社會的基本人權,更需要維護。誰侵犯褻瀆了別人的信仰,就是侵犯的別人的人權。這兩者之間的一個底線是,言論不能以侵犯別人的信仰尊嚴去體現它的自由,如若越過了這個邊界,則所謂“言論自由”只是個虛偽的標榜詞彙,毫無價值可言。

之所以說又是,是因為前段時間(2020年10月12日),五年前的事件再次上演——一名法國歷史老師在上課時拿出《查理週刊》的那副辱聖漫畫來配合關於“言論自由”的講課內容。一名穆斯林學生放學回家後,將上課內容告訴了自己的父親,這名父親憤而將此事發佈到了網上,事件由此而發酵。最後這名法國老師遭遇了和五年《查理週刊》辦公室人員同樣的命運,被刺殺身亡了。

對此,只有痛憤。痛於無法之法的使用,憤於人對人的歧視淩辱。

不同的族群有不同的信仰和價值觀,如果用自我的價值去覆蓋他人的價值,衝突便在所難免。有選擇性的侮辱挑釁某一種信仰,歧視霸淩某一群信眾,既秀了強勢俯視弱勢的話語權肌肉,也在凸顯自我種族優越感和文明中心心理。而自我種族優越感是以種族歧視為基礎的,文明中心心理則會催生對外部文明的蔑視,乃至對他者信仰的踐踏和侮辱。所以,雙標的《查理週刊》奉行的“言 論 自 由”下麵掖藏的實質,是污濁斑斑的、基於種族歧視之上的語言暴力和排外心理。

法國自烏爾班二世在克勒芒宗教大會發動十字軍東侵以來,就以侵略和詆毀伊斯蘭為能事。眼下的《查理週刊》,不過是十字軍侵略的變種延續,區別只是改成了一種軟性的,同時蒙著一層所謂“言論自由”的遮羞布而已。

當然,暴力本身是需要否定的。《古蘭經》明文訓誡:“殺戮一人,如殺眾生;救活一人,如救眾生”(5•32)。然而需要思考的是,如無在前持久的霸淩侮辱,是否會有今日的流血身亡?

兩次辱聖引發的兩次暴力,實則是極端的種子結出了極端的果實。

【文章來源:微信公眾號“我們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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